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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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10
兩人一下午都待在農家樂，帶著倆小孩體驗了一遍上山抓雞下河摸魚，摘蔬菜摘水果，最後烤了頓燒烤拜托老板送到了俞青葵家小區。
洗完澡換身幹凈的衣服後，賀夏至原本想先把程澈送回去。但小孩知道她們還要去逛街，就提出了想要一起去的請求。
其實也不是逛街，就是隨便走走壓壓馬路吹吹風什麽的，但程澈還是想去。
於是在征求了家長同意後，她和俞青葵便領著倆小孩出門了。
俞青葵家附近有一個廣場，到了傍晚吃完飯後會很多人會去散步走走。
她們晃蕩到那兒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游戲攤子擺成了一排，偶有幾個賣小吃的攤子飄出陣陣香味刺激著人的味蕾，一位老人攥著一把氫氣球不停走動著吸引小孩子的目光。
賀夏至去買了兩個氫氣球，分別給賀冬至和程澈手腕上一人系上了一個，囑咐了他們不要隨便亂跑，又才帶著兩人去玩游戲。
這裏的游戲攤子沒什麽特別的，但也總是吸引著不少的人去玩，倆小孩每個游戲但都玩了一遍後，得到的獎品也不過是兩個醜娃娃。
為了安慰他們，俞青葵一人給買了一根烤腸。
路過一處人群圍觀的地方時，賀夏至和俞青葵聽見音樂聲，張望著走到了邊上。
落後的賀冬至一手拿著香腸，一手拉著程澈也走到了邊上然後蹲下。
動作熟練的仿佛做過幾百次一樣。
幾米外一個穿著特警衣服的男人瞥見後停下了腳步，他身邊另一個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男人也停下了腳步，問他：“哎，長青，你看什麽呢？”
“師兄，那邊有兩個小孩，好像身邊沒跟著家長。”
還有點眼熟。
被叫師兄的男人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只見音樂聲嘈雜氣氛熱烈，四周圍著不少人觀看，就是沒看見小孩。
那邊的情況一看就知道是年輕人在跳舞，但要是單獨的小孩的話…
“那去看看吧。”
廣場每天都很熱鬧，多數時候會有年輕人約著一起來跳舞，有時是像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一樣，出來活動活動，有時候也是為了宣傳舞社，招生。
賀夏至她們今天遇到的是一群興趣相同的年輕人聚在一起跳舞，音響播放的音樂只在小範圍內傳播不會特別刺耳。
她和俞青葵就站在場邊看著圈內的人跳舞，到了高燃處時身體也會跟著晃動搖擺。
賀冬至和程澈就蹲在邊上，能看得到自家姐姐還不會擋住別人的視線。
直到一首歌完，熱烈的掌聲過後，又一首歌的前奏響了起來。賀夏至與俞青葵雙眼一亮對視一眼，然後無聲地達成了一致的目標，邁進了舞臺圈，走到了那幾個年輕人後方的位置站好。
葉長青和師哥走過來時，剛好看到賀夏至她們擺好pose，等著開跳。
師哥這次看到也長青說的那倆小孩了，安安靜靜地坐在地上看向舞臺圈。他看了看小孩周圍，看起來都不像是和他們一起的，便蹲下身去問話：“小孩，你們家長呢？”
賀冬至聞聲看去，見來人身著制服一臉正氣，便指了指賀夏至的方向：“叔叔，在裏面跳舞呢。”
師兄側頭看去，只見兩個穿著t恤短褲的女人相互配合隨著跳動，嘴巴也在唱著，這音樂他也聽不懂，估計是在唱這首歌吧。
不是單獨來的就行，他交代了兩人跟好家長就起身拍了拍葉長青的肩膀：“走吧長青，人家長在裏面跳舞呢。”
話音一落，圍觀群眾突然喊了起來，震得他耳朵有點疼。他揉了揉耳朵，撩起眼皮看了眼裏面，不就是兩個女人抱在一起跳舞嘛，嗷嗷地喊什麽呢？不知道穩重一點嗎。
他嫌棄地撇撇嘴，偏頭看著葉長青這小子竟看得入了神，心想那就讓他看看。只是他看不太懂，但看這些人的跳得也還挺不錯的。
他不懂，葉長青還是懂的，這是首韓國的雙人舞歌曲《Trouble Maker》。
與其他男女結伴上場的人不同，她們是兩個女生配合，俞青葵跳的是男位，賀夏至跳的是女位。
也許就是因為女生配合，兩個人也放得開，動作十分到位，該摸的時候就上手摸，絲毫不害羞扭捏。
剛才的起哄聲是因為俞青葵在一個湊近賀夏至的舞蹈動作時，直接親在了她的臉頰上，且那對視眼神竟讓人覺得有幾分暧昧。
她們倆人熱度更大，其他舞者直接把舞臺讓給她們。
兩人註意到，也不客氣，邊跳邊移動到了舞臺中間。
她們跳得專註，下面的人也看得開心，氣氛無比地歡快。
直到結束後，呼聲伴隨著掌聲把氣氛推向了新高潮。
尤數賀冬至叫得最嗨。
為什麽，姐姐那麽光彩奪目，有面子啊。
師兄覺得他的耳朵要炸了，見結束拉著葉長青就走了：“繼續執勤去吧，不過你是對跳舞感興趣嗎？我不太懂，但我覺得等我閨女長大後可以送她去學學，別的不說，跳舞的時候看起來多開心啊，精氣神多好啊…”
葉長青一點也沒聽進去，腦子裏想的都是剛才跳舞的身影，剛才那短短幾分鐘仿佛讓他回到了幾年前，他也作為觀眾看著她在跳舞。
心臟也是一如既往地，砰砰直跳。
人群另一邊，一個漂亮的女人有些意猶未盡地和身邊的男人說道：“弟弟啊，這賀小姐跳起舞來可真帶勁。”
李知聿“……”
李知聿的心臟跳動恢覆了正常，不接她的話：“接你兒子去吧。”
賀夏至幾人還站在場邊上沒走，見到李知聿和他姐來時有些意外，但也禮貌地先和程澈媽媽打了招呼：“姐姐您好。”
“哎，你好你好，別那麽客氣。”李之宜眉開眼笑地應了。
俞青葵也打了招呼：“您好，我是夏夏朋友，我叫俞青葵。”
她是第一次見到程澈的母親，看到對方那麽年輕還有些意外。
又一個美女，程澈媽媽笑意更深了：“你好你好，我是程澈的媽媽，我叫李之宜”
好啊好啊，都是漂亮的小美人兒啊。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我就喜歡看你播的新聞。”
李之宜已經三十五歲了，比起她們來不算年輕，但保養得當加上心態好所以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呃哈哈哈…是嗎。”俞青葵尷尬地直笑。
真是讓人招架不住的熱情啊…
李之宜很是自來熟：“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家甜品店，低糖低卡的。走，我們去嘗一嘗。”
“啊…啊？”
壓根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李之宜挽著她然後又讓倆小孩跟上風一般地離開了。
動作迅速的讓賀夏至驚嘆，她只能看向李知聿，歪了下頭：“那就隨便走走吧，都這麽給我倆制造機會了。”
可別辜負了一番苦心。
李知聿也沒想到自家姐姐會來這麽一出，也只能跟上了賀夏至的步伐，和她並肩前行。
賀夏至剛跳舞了，此刻微風吹過倒給她減去了幾分燥熱，她想到剛才看見他們的驚訝，開口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
風吹去了賀夏至身上的熱意，但也吹動了她的長發，發絲蹭在李知聿的手臂上，癢癢的，他的心也似有什麽在撓一般。他定了定心神，回答了問題：“我們來接小澈，讓他發了定位。”
“噢。”賀夏至停頓了一下，“還以為你會說是以接孩子的借口特意來看我的呢。”
看著她發亮的雙眼，李知聿動了動嘴唇，話都到嘴邊了，手卻突然被人拽住，低頭看去，是一個拿著花籃的小女孩，拉著他的手一晃一晃的：“哥哥，給女朋友買多漂亮的玫瑰花吧。”
花籃裏裝滿了一束束被包好紅玫瑰，李知聿也知道這是小孩子賣花的方式，不買就不給走。
他準備答應買一朵，身旁賀夏至已經出聲了。
“小朋友，為什麽是讓哥哥買花給女朋友，而不是姐姐買一朵送給自己呢？”
小女孩有點懵懵的。
賀夏至聲音溫柔：“記住哦，咱們女孩子要的東西不一定要別人買，自己也可以買給自己。”
“還有，強買強賣是不對的，放開這個哥哥。”
“還有，”她劃重點，“姐姐是單身哦。”
辟謠，就要具有時效性。
小女孩怔楞了幾秒，真的放開了李知聿的手。然後也不糾纏，朝著另一個目標客戶去了：“姐姐，你今天這麽漂亮，要不要買朵玫瑰花送給自己當禮物呢？”
李知聿“……”佩服。
等他收回視線，才發現賀夏至走到了一個乞討的人身邊掃錢，他沒有多猶豫，也走過去掃了碼。
是一個為了救治患病女兒花光積蓄不得已出來乞討的母親，她的神情憔悴背脊有些耷拉了，但對每個貢獻心意的都會鞠躬感謝，順便再動一動站得發麻的雙腿。
走遠時，賀夏至問了一句：“你不會覺得這是偽裝的嗎？”
“不會。”李知聿沒有猶豫。
幾秒後，他又補充道：“即便是，也無所謂。”
賀夏至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話，心裏讚了一句，嗯，是個不錯的。
她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之前認識的一個男人，一起吃了兩頓飯後相處下來感覺還不錯。可在遇到一個同樣為生病家人在路邊乞討的人時，賀夏至對他反感了起來。
她爸從小就教育她們做人要善良，多做好事，遇到路邊乞討的不能視而不見。於是那天，賀夏至也一慣地要去掃錢。
卻被那個男人攔住，說那是騙人的。賀夏至當時也說無所謂，仍舊掃碼轉了錢。結果那人不停地說自己濫好心，有錢沒處花，就不該這麽聖母心等等言論。賀夏至煩了，也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直接打車離開了。
可是沒過兩天，男人給她發了消息，找到了乞討那人是騙人的證據，說她錯了沒聽他的。可那又怎樣呢，騙人的證據只不過是乞討人沒欠一屁股債而已。
她受不了他那副因為一件事來回不停地說教以及煞費苦心讓自己承認錯了的德行，讓人惡心的男子主義。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麽要想不開去聽那個賤男人的。
此刻聽到李知聿不同的回答，她心裏倒還是挺滿意的。
朕的小百靈鳥優點還是挺多的。
想到這，她忽然發覺，哎呀，好像好久沒聽聿妃唱歌了。
想得緊啊。
她看著不遠處正在低聲吟唱的街邊歌手：“你是不是想唱歌給我聽？”
李知聿“？”
賀夏至就這麽滿眼期待地望著自己，李知聿突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你想聽什麽？”
廣場上的人流還是很多，即便這張長椅上只有兩人，周圍不算安靜，賀夏至只能湊近了一點回答他：“都可以。”
她一動，身上帶著的獨特香味便隨著風鉆入男人鼻間，原本還有些距離手臂也碰到了他的，李知聿心跳莫名加速起來，只覺嗓子發幹。
遠處的街邊歌手已經唱完了一首，即將開始唱下一首：“接下來給大家送上一首《別錯過》，希望喜歡。”
他捏了下耳朵穩住心神，下意識地聽著那音樂聲清唱了起來。
“把你的心給我，把你的愛給我，
這樣我才能大膽嘗試有更多的把握，
我要的也不多，你不要嫌我啰嗦，
我只是十分害怕，不小心與你錯過。
……”
和那個歌手唱的歌詞一樣，但李知聿沒有話筒，只是就著那略有些不真切的音樂伴奏，帶著一點水汽滋潤過的微啞在賀夏至耳邊低聲吟唱著，幹凈清透的聲音，在這樣的盛夏夜晚，分外撩人。
不知不覺間，賀夏至的心跳變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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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下午都待在農家樂，帶著倆小孩體驗了一遍上山抓雞下河摸魚，摘蔬菜摘水果，最後烤了頓燒烤拜托老板送到了俞青葵家小區。
洗完澡換身幹凈的衣服後，賀夏至原本想先把程澈送回去。但小孩知道她們還要去逛街，就提出了想要一起去的請求。
其實也不是逛街，就是隨便走走壓壓馬路吹吹風什麽的，但程澈還是想去。
於是在征求了家長同意後，她和俞青葵便領著倆小孩出門了。
俞青葵家附近有一個廣場，到了傍晚吃完飯後會很多人會去散步走走。
她們晃蕩到那兒的時候，已經很熱鬧了。游戲攤子擺成了一排，偶有幾個賣小吃的攤子飄出陣陣香味刺激著人的味蕾，一位老人攥著一把氫氣球不停走動著吸引小孩子的目光。
賀夏至去買了兩個氫氣球，分別給賀冬至和程澈手腕上一人系上了一個，囑咐了他們不要隨便亂跑，又才帶著兩人去玩游戲。
這裏的游戲攤子沒什麽特別的，但也總是吸引著不少的人去玩，倆小孩每個游戲但都玩了一遍後，得到的獎品也不過是兩個醜娃娃。
為了安慰他們，俞青葵一人給買了一根烤腸。
路過一處人群圍觀的地方時，賀夏至和俞青葵聽見音樂聲，張望著走到了邊上。
落後的賀冬至一手拿著香腸，一手拉著程澈也走到了邊上然後蹲下。
動作熟練的仿佛做過幾百次一樣。
幾米外一個穿著特警衣服的男人瞥見後停下了腳步，他身邊另一個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男人也停下了腳步，問他：“哎，長青，你看什麽呢？”
“師兄，那邊有兩個小孩，好像身邊沒跟著家長。”
還有點眼熟。
被叫師兄的男人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只見音樂聲嘈雜氣氛熱烈，四周圍著不少人觀看，就是沒看見小孩。
那邊的情況一看就知道是年輕人在跳舞，但要是單獨的小孩的話…
“那去看看吧。”
廣場每天都很熱鬧，多數時候會有年輕人約著一起來跳舞，有時是像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一樣，出來活動活動，有時候也是為了宣傳舞社，招生。
賀夏至她們今天遇到的是一群興趣相同的年輕人聚在一起跳舞，音響播放的音樂只在小範圍內傳播不會特別刺耳。
她和俞青葵就站在場邊看著圈內的人跳舞，到了高燃處時身體也會跟著晃動搖擺。
賀冬至和程澈就蹲在邊上，能看得到自家姐姐還不會擋住別人的視線。
直到一首歌完，熱烈的掌聲過後，又一首歌的前奏響了起來。賀夏至與俞青葵雙眼一亮對視一眼，然後無聲地達成了一致的目標，邁進了舞臺圈，走到了那幾個年輕人後方的位置站好。
葉長青和師哥走過來時，剛好看到賀夏至她們擺好pose，等著開跳。
師哥這次看到也長青說的那倆小孩了，安安靜靜地坐在地上看向舞臺圈。他看了看小孩周圍，看起來都不像是和他們一起的，便蹲下身去問話：“小孩，你們家長呢？”
賀冬至聞聲看去，見來人身著制服一臉正氣，便指了指賀夏至的方向：“叔叔，在裏面跳舞呢。”
師兄側頭看去，只見兩個穿著t恤短褲的女人相互配合隨著跳動，嘴巴也在唱著，這音樂他也聽不懂，估計是在唱這首歌吧。
不是單獨來的就行，他交代了兩人跟好家長就起身拍了拍葉長青的肩膀：“走吧長青，人家長在裏面跳舞呢。”
話音一落，圍觀群眾突然喊了起來，震得他耳朵有點疼。他揉了揉耳朵，撩起眼皮看了眼裏面，不就是兩個女人抱在一起跳舞嘛，嗷嗷地喊什麽呢？不知道穩重一點嗎。
他嫌棄地撇撇嘴，偏頭看著葉長青這小子竟看得入了神，心想那就讓他看看。只是他看不太懂，但看這些人的跳得也還挺不錯的。
他不懂，葉長青還是懂的，這是首韓國的雙人舞歌曲《Trouble Maker》。
與其他男女結伴上場的人不同，她們是兩個女生配合，俞青葵跳的是男位，賀夏至跳的是女位。
也許就是因為女生配合，兩個人也放得開，動作十分到位，該摸的時候就上手摸，絲毫不害羞扭捏。
剛才的起哄聲是因為俞青葵在一個湊近賀夏至的舞蹈動作時，直接親在了她的臉頰上，且那對視眼神竟讓人覺得有幾分暧昧。
她們倆人熱度更大，其他舞者直接把舞臺讓給她們。
兩人註意到，也不客氣，邊跳邊移動到了舞臺中間。
她們跳得專註，下面的人也看得開心，氣氛無比地歡快。
直到結束後，呼聲伴隨著掌聲把氣氛推向了新高潮。
尤數賀冬至叫得最嗨。
為什麽，姐姐那麽光彩奪目，有面子啊。
師兄覺得他的耳朵要炸了，見結束拉著葉長青就走了：“繼續執勤去吧，不過你是對跳舞感興趣嗎？我不太懂，但我覺得等我閨女長大後可以送她去學學，別的不說，跳舞的時候看起來多開心啊，精氣神多好啊…”
葉長青一點也沒聽進去，腦子裏想的都是剛才跳舞的身影，剛才那短短幾分鐘仿佛讓他回到了幾年前，他也作為觀眾看著她在跳舞。
心臟也是一如既往地，砰砰直跳。
人群另一邊，一個漂亮的女人有些意猶未盡地和身邊的男人說道：“弟弟啊，這賀小姐跳起舞來可真帶勁。”
李知聿“……”
李知聿的心臟跳動恢覆了正常，不接她的話：“接你兒子去吧。”
賀夏至幾人還站在場邊上沒走，見到李知聿和他姐來時有些意外，但也禮貌地先和程澈媽媽打了招呼：“姐姐您好。”
“哎，你好你好，別那麽客氣。”李之宜眉開眼笑地應了。
俞青葵也打了招呼：“您好，我是夏夏朋友，我叫俞青葵。”
她是第一次見到程澈的母親，看到對方那麽年輕還有些意外。
又一個美女，程澈媽媽笑意更深了：“你好你好，我是程澈的媽媽，我叫李之宜”
好啊好啊，都是漂亮的小美人兒啊。
“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我就喜歡看你播的新聞。”
李之宜已經三十五歲了，比起她們來不算年輕，但保養得當加上心態好所以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呃哈哈哈…是嗎。”俞青葵尷尬地直笑。
真是讓人招架不住的熱情啊…
李之宜很是自來熟：“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家甜品店，低糖低卡的。走，我們去嘗一嘗。”
“啊…啊？”
壓根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李之宜挽著她然後又讓倆小孩跟上風一般地離開了。
動作迅速的讓賀夏至驚嘆，她只能看向李知聿，歪了下頭：“那就隨便走走吧，都這麽給我倆制造機會了。”
可別辜負了一番苦心。
李知聿也沒想到自家姐姐會來這麽一出，也只能跟上了賀夏至的步伐，和她並肩前行。
賀夏至剛跳舞了，此刻微風吹過倒給她減去了幾分燥熱，她想到剛才看見他們的驚訝，開口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
風吹去了賀夏至身上的熱意，但也吹動了她的長發，發絲蹭在李知聿的手臂上，癢癢的，他的心也似有什麽在撓一般。他定了定心神，回答了問題：“我們來接小澈，讓他發了定位。”
“噢。”賀夏至停頓了一下，“還以為你會說是以接孩子的借口特意來看我的呢。”
看著她發亮的雙眼，李知聿動了動嘴唇，話都到嘴邊了，手卻突然被人拽住，低頭看去，是一個拿著花籃的小女孩，拉著他的手一晃一晃的：“哥哥，給女朋友買多漂亮的玫瑰花吧。”
花籃裏裝滿了一束束被包好紅玫瑰，李知聿也知道這是小孩子賣花的方式，不買就不給走。
他準備答應買一朵，身旁賀夏至已經出聲了。
“小朋友，為什麽是讓哥哥買花給女朋友，而不是姐姐買一朵送給自己呢？”
小女孩有點懵懵的。
賀夏至聲音溫柔：“記住哦，咱們女孩子要的東西不一定要別人買，自己也可以買給自己。”
“還有，強買強賣是不對的，放開這個哥哥。”
“還有，”她劃重點，“姐姐是單身哦。”
辟謠，就要具有時效性。
小女孩怔楞了幾秒，真的放開了李知聿的手。然後也不糾纏，朝著另一個目標客戶去了：“姐姐，你今天這麽漂亮，要不要買朵玫瑰花送給自己當禮物呢？”
李知聿“……”佩服。
等他收回視線，才發現賀夏至走到了一個乞討的人身邊掃錢，他沒有多猶豫，也走過去掃了碼。
是一個為了救治患病女兒花光積蓄不得已出來乞討的母親，她的神情憔悴背脊有些耷拉了，但對每個貢獻心意的都會鞠躬感謝，順便再動一動站得發麻的雙腿。
走遠時，賀夏至問了一句：“你不會覺得這是偽裝的嗎？”
“不會。”李知聿沒有猶豫。
幾秒後，他又補充道：“即便是，也無所謂。”
賀夏至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話，心裏讚了一句，嗯，是個不錯的。
她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為之前認識的一個男人，一起吃了兩頓飯後相處下來感覺還不錯。可在遇到一個同樣為生病家人在路邊乞討的人時，賀夏至對他反感了起來。
她爸從小就教育她們做人要善良，多做好事，遇到路邊乞討的不能視而不見。於是那天，賀夏至也一慣地要去掃錢。
卻被那個男人攔住，說那是騙人的。賀夏至當時也說無所謂，仍舊掃碼轉了錢。結果那人不停地說自己濫好心，有錢沒處花，就不該這麽聖母心等等言論。賀夏至煩了，也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直接打車離開了。
可是沒過兩天，男人給她發了消息，找到了乞討那人是騙人的證據，說她錯了沒聽他的。可那又怎樣呢，騙人的證據只不過是乞討人沒欠一屁股債而已。
她受不了他那副因為一件事來回不停地說教以及煞費苦心讓自己承認錯了的德行，讓人惡心的男子主義。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麽要想不開去聽那個賤男人的。
此刻聽到李知聿不同的回答，她心裏倒還是挺滿意的。
朕的小百靈鳥優點還是挺多的。
想到這，她忽然發覺，哎呀，好像好久沒聽聿妃唱歌了。
想得緊啊。
她看著不遠處正在低聲吟唱的街邊歌手：“你是不是想唱歌給我聽？”
李知聿“？”
賀夏至就這麽滿眼期待地望著自己，李知聿突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你想聽什麽？”
廣場上的人流還是很多，即便這張長椅上只有兩人，周圍不算安靜，賀夏至只能湊近了一點回答他：“都可以。”
她一動，身上帶著的獨特香味便隨著風鉆入男人鼻間，原本還有些距離手臂也碰到了他的，李知聿心跳莫名加速起來，只覺嗓子發幹。
遠處的街邊歌手已經唱完了一首，即將開始唱下一首：“接下來給大家送上一首《別錯過》，希望喜歡。”
他捏了下耳朵穩住心神，下意識地聽著那音樂聲清唱了起來。
“把你的心給我，把你的愛給我，
這樣我才能大膽嘗試有更多的把握，
我要的也不多，你不要嫌我啰嗦，
我只是十分害怕，不小心與你錯過。
……”
和那個歌手唱的歌詞一樣，但李知聿沒有話筒，只是就著那略有些不真切的音樂伴奏，帶著一點水汽滋潤過的微啞在賀夏至耳邊低聲吟唱著，幹凈清透的聲音，在這樣的盛夏夜晚，分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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